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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 家里揭不开锅, 妻子想卖身换粮, 丈夫说: 生同衾, 死同穴

2025-12-17 11:36    点击次数:63

清末民初的临江府,有一个名叫李栓柱的青年,此人在城里的张员外家做短工,他是出了名的老实人,说话细声细气,府里不管是谁支使他干活都不推辞,旁人偷懒耍滑,都把脏活累活推给他,而他只是闷头接着,久而久之,便成了仆役们排挤拿捏的对象。

他家境贫寒,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勉强遮风避雨,妻子王桂英在家操持家务,日子过得紧巴巴。可李栓柱在路上见着乞讨都会递上半块干粮,遇着拉车的老汉,也总会默默上前推一把,那份不图回报的善良,早已刻在骨子里。

这日恰逢月终,张员外结算了工钱,沉甸甸的铜钱坠得李栓柱的手心,这些钱可是他们夫妻下月的生活费,能买些米粮,再给妻子扯块粗布做件新衣裳。李栓柱揣着铜钱,脚步轻快地往家赶,心里盘算着日子,嘴角忍不住带了笑意。

没走出半里地,路过街角那棵老槐树的时候他猛地停住了脚步。只见一个老乞丐蜷缩在树根旁,颧骨高耸,面色蜡黄得像枯败的菜叶,嘴唇干裂起皮,一只手死死按着肚子,身子蜷成个虾米,身体不停地抽搐,气息微弱。周遭行人来来往往,有的捂鼻绕路,有的驻足瞥一眼便匆匆走开,无人驻留,生怕沾染上晦气。

而李栓柱则没有半分犹豫,当即就往街对面的药铺跑,进店后急切地说道:“郎中,救命!槐树下有位老人家快不行了!” 他不由分说,拽着郎中就往回赶,又守在老乞丐身旁煎药。

先是请郎中,又是抓药,前前后后加在一起,发下来的工钱就用去了大半。可天不遂人愿,老乞丐终究没能挺过来,服药后没多久,便缓缓闭上了眼睛,气息彻底断绝。李栓柱看着老人枯瘦的手垂落下来,心里堵得发慌,不忍他曝尸街头。他摸出怀里剩下的一些工钱,终究还是转身递给了棺材铺老板,换了一口薄薄的杉木棺。

趁着天色未暗,李栓柱推着小推车,将棺木送到城外的乱葬岗。他找了块略平整的地方,拿起铁铲亲手挖坑,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,浸湿了粗布短衫,他把棺木轻轻放进坑里,一点点培上土,又折了根柳枝插在坟头,对着新坟恭恭敬敬作了三个揖,嘴里喃喃:“老人家,一路走好。”

等他回到家,已是月上中天。妻子王桂英端出锅里的稀粥,她眼圈发红,端着碗的手微微发颤:“相公,咱们身为日子本就紧巴,你把工钱都花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乞丐身上,往后这日子咋过?”

李栓柱搓了搓布满泥污的手,憨憨一笑,说道:“桂英,我知道委屈你和孩子。钱没了还能再挣,可那却是一条人命啊,要是见死不救,我这心里一辈子都不安生。”

王桂英看着他憨厚的模样,终究是叹了口气,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:“罢了罢了,你这性子,这辈子是改不了了。”

往后的日子依旧清苦,仆役们依旧拿他当软柿子捏,可李栓柱的热肠子半点没减。见着谁有难处,他还是会忍不住搭把手,哪怕自己吃亏受累。

这日,李栓柱刚到家门口,就听见屋里传来妻子王桂英撕心裂肺的骂声,他连忙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只见王桂英瘫坐在炕沿上,眼眶红肿得像核桃。

王桂英见他进来,捶着炕席,声音嘶哑地哭泣道:“方才我实在撑不住,想闭眼歇会儿,就听见院外有动静,爬起来一看,那黄皮子…… 那黄皮子竟领着一窝小崽,在院角刨东西!我以为它又来偷鸡,抄起棍子要打,却见它叼着个布包往屋里跑,丢下就钻了柴堆!”

李栓柱一愣,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炕边放着个脏兮兮的麻布包,鼓鼓囊囊的。他挣扎着挪过去,解开绳结,里面竟是半袋糙米,还有几颗干瘪的土豆,甚至藏着一小把红豆 —— 在这饿殍遍地的年月,这简直是救命的宝贝。

“这…… 这是咋回事?” 李栓柱手抖得厉害,捧着米袋,眼泪唰地就下来了。米香混着泥土的气息,钻进鼻腔,勾得他肚子咕咕直叫,却让他心里暖得发烫。

王桂英也愣住了,忘了哭,半晌才喃喃道:“是那黄皮子…… 它竟来报恩了?”

三年前的场景陡然涌上心头。寒冬腊月,黄皮子接连偷了两只母鸡,王桂英气得要下夹子,李栓柱却拦着:“万物有灵,它也是为了活命。” 如今想来,那黄皮子许是记着这份情,竟在这绝境里送来了生机。

李栓柱扶着炕沿坐下,虚弱地喘着气,却笑着拍了拍妻子的手:“桂英,你看,行善不吃亏。咱不能卖你,卖了我成啥人了?有这袋粮,咱先撑几天,总会有活路的。”

王桂英看着丈夫枯瘦却坚定的脸,又看了看那袋救命粮,眼泪又掉了下来,这次却带着暖意:“都听你的…… 都听你的。”

当晚,夫妻俩煮了一锅稀粥,米香飘满了破旧的茅草屋。粥里加了两颗土豆,软糯香甜,两人小口小口地喝着,仿佛尝到了世间最美的滋味。李栓柱喝着粥,忽然瞥见柴堆缝隙里,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—— 是那只黄皮子,它蹲在暗处,尾巴轻轻扫着地面,见李栓柱看来,竟往前凑了凑,放下一颗野果,又飞快地缩了回去。

接下来的日子,黄皮子竟成了常客。有时送来几颗野果,有时叼来一只野兔,甚至有一次,领着李栓柱找到了后山一处隐蔽的地窖,里面藏着几坛陈年的杂粮,想来是以前猎户留下的。

李栓柱从不敢独占,但凡拿到食物,总会分给邻里那些快要饿死的人家。有人劝他:“栓柱,这年月,自身难保,你还顾着别人?” 他却依旧憨憨一笑:“都是苦命人,能帮一把是一把。当年我帮老乞丐,没想过回报;如今黄皮子帮我,也不是为了图啥。善良这东西,多一分,日子就多一分盼头。”

饥荒持续了大半年,临江府的街道上渐渐有了人烟。李栓柱靠着黄皮子指引的粮食,和邻里互相扶持,竟硬生生熬过了最难的日子。后来,他寻了个帮人拉货的营生,王桂英也学着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,日子虽依旧清苦,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绝望。

那只黄皮子偶尔还会来院子里溜达,王桂英不再驱赶,反而会特意留些杂粮放在角落。她常常看着李栓柱忙碌的背影,笑着对旁人说:“我家栓柱,看着老实,可心眼里亮堂着呢。啥叫积德行善?这就是。你对万物留一分善念,万物自会对你报一分恩情。”“栓柱,咱家里唯一那只下蛋母鸡,没了!我正屋里缝补丁,忽然听见院外鸡叫得凄厉,跑出去就见一只黄皮子咬着鸡脖子!我拿扫把追着打,它硬是死不松口,拖着鸡就钻进后山树林了!”

李栓柱看着妻子气得发白的脸,忙上前搓了搓粗糙的手,温柔地劝慰道:“娘子,别气坏了身子。这寒冬腊月的,大雪封山,黄皮子也难觅食,许是饿极了才来偷鸡。一只鸡而已,让它去吧,咱再买一只就是。”

王桂英本还想抱怨,可看着丈夫憨厚的模样,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,只是抹着泪叹了口气。李栓柱见状,转身从炕席下摸出个布包,里面裹着仅有的几块碎银。这些碎银是他们夫妻俩省吃俭用攒下的,本想留着过冬买炭的。他揣着碎银,转身就往集市赶,硬是咬牙又买了只芦花母鸡回来,哄得妻子脸色稍缓。

可谁曾想,当天夜里,月色朦胧,那黄皮子竟又循着气味潜进了院子。鸡笼被撞得哐啷响,王桂英惊醒时,只瞥见一道黄影叼着新买的母鸡,飞快地窜出了院墙,消失在夜色里。

“老天爷啊!这死东西是跟咱杠上了!” 王桂英气得浑身发抖,直跺着脚,“相公,这次必须设陷阱、下夹子!非要抓住这黄皮子,扒了它的皮才解气!”

李栓柱却连连摆手,眉头皱着,语气依旧温和:“算了算了,它也是为了活命。寒冬腊月的,说不定窝里还有等着喂的小崽,何必赶尽杀绝?一只鸡而已,咱们再想办法就是。” 任凭王桂英怎么哭闹,他终究没依着妻子的意思,只是默默加固了鸡笼,心里想着或许那黄皮子吃饱了,便不会再来了。

日子转眼过了三年,谁承想临江府在这一年遭遇了百年不遇的大饥荒。地里的庄稼早被旱得枯焦,田埂上裂开的口子能塞进拳头,地里庄稼颗粒无收;粮价涨得吓人,一斗米都能换半亩地,寻常百姓哪里买得起?街面上饿殍遍地,冷风卷着枯叶,呜咽着掠过空荡荡的街巷,不少富户都带着家眷,收拾细软迁去了外地。

张员外也不例外,带着全家投奔远方亲戚去了,李栓柱就此没了营生。家里早已断粮多日,值钱的家当早变卖一空,炕头只剩一床打满补丁的破棉絮。夫妻俩蜷缩在炕上,肚子饿得咕咕直叫,脸色蜡黄得像枯败的菜叶,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,只剩一口气吊着。

王桂英枯瘦的手紧紧攥着李栓柱的胳膊,泪珠子砸在炕席上,洇出一小片湿痕。她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,缓缓说道:“相公,把我卖去大户人家做仆役吧…… 好歹能换口吃的,总比咱俩都饿死强。你活着,往后也能有个盼头。”

听到妻子的话,李栓柱只觉得心口像被钝刀割着,疼得喘不过气,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。“娘子,咱们是磕过头、拜过堂的夫妻,生要同衾,死要同穴,我岂能卖了你,独自苟活?”

王桂英望着他通红的眼眶,枯瘦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,那笑意比哭还让人心酸。她伸出冰凉的手,紧紧搂住李栓柱的脖颈,两人瘦骨嶙峋的身子依偎在一起,静静等着死神降临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院外忽然传来 “轱辘轱辘” 的马车声,接着是沉稳的脚步声,一步步靠近院门。李栓柱想挣扎着起身看看,可是一连好几天一粒米都没有吃过,饿的头晕眼花,眼皮重得抬不起来,只能徒劳地动了动手指。

“吱呀 ——” 一声,破旧的房门被轻轻推开,一道明黄身影走了进来。来人是位老翁,鹤发童颜,面色红润。他目光炯炯,扫过炕上奄奄一息的夫妻俩,躬身行了一礼,缓缓说道:“恩人莫怕,老朽这次前来是给你们送粮食的,快些起身接进来!”

说罢,老翁抬手在李栓柱肩头轻轻一拍。神奇的是,一股温煦的暖意顺着肩头蔓延开来,像春日暖阳,李栓柱瞬间觉得浑身有了力气,挣扎着就坐了起来,眼里满是惊奇:“老人家,我与您素不相识,您为何口口声声叫我恩人?”

老翁哈哈大笑,笑声爽朗,却避而不答,转身朝门外喊道:“快点把粮食卸下来!”

李栓柱揣着满心疑惑跟出门,一眼望去,顿时惊得眼睛瞪得溜圆。就见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,车上满满当当堆着粮食,金黄的小米、饱满的麦仁、雪白的大米,还有几袋沉甸甸的红薯干,堆得像座小山。

他又惊又喜,喉头一热,“扑通” 一声跪倒在地,咚咚磕了三个响头:“老人家,您的救命之恩,我李栓柱没齿难忘!” 屋里的王桂英瞧见这一幕,泪水再次夺眶而出,这次却是喜极而泣,连声道:“恩人!大恩人啊!”

夫妻俩顾不上疲惫,忙不迭地将粮食往厢房搬。麻袋沉甸甸的,压得他们腰杆弯了下去,却笑得合不拢嘴。忙活完,李栓柱看着院里的老翁和同来的车夫,搓着衣角满脸局促地说道:“老人家,难得您上门,可家里实在寒酸,连口像样的菜都拿不出来,您不嫌弃,就留下吃顿便饭吧?”

老翁和车夫对视一眼,爽快应道:“好!那就叨扰恩人了!”

王桂英犯了难,屋里只剩些刚搬回来的粗粮,哪里有荤菜招待客人?正急得团团转,那车夫忽然起身朝外走去:“嫂子莫急,我去去就回。” 不多时,他竟拎着一只肥硕的山鸡回来,山鸡扑腾着翅膀,分量足有五六斤,看得王桂英喜出望外。

李栓柱忽然一拍脑门,想起父亲在世时,曾在后院老榆树下埋过一坛子米酒,想着留着他成亲时喝,后来日子清贫,他又不善饮酒,竟渐渐忘了这事。如今正好拿来招待恩人,李栓柱扛着锄头在后院翻找,老榆树的根须盘绕在泥土里,锄头刨下去,土块簌簌作响。找了半晌,终于在树根半尺深的地方,触碰到了硬邦邦的坛身。他小心翼翼扒开周围的湿土,抱出那只青釉酒坛。

随着“嘭” 的一声,封泥撬开,醇厚的酒香瞬间喷涌而出弥漫了这个屋子。屋里的黄衣老翁闻见,眼睛瞬间亮了,直勾勾地盯着酒坛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,起身就凑了过来,笑呵呵地说道:“这酒可真香,少说也有二十年了吧!”

灶房里的王桂英手脚麻利,山鸡剁成块,用清水洗去血沫,扔进铁锅,加了姜片和晒干的野葱,小火慢炖。不多时,油脂的香味混着野葱的清冽,还有柴火熏出的焦香,顺着灶烟飘满整个小院。

鸡肉炖得酥烂,王桂英端着粗瓷盆进屋时,汤汁还在咕嘟咕嘟冒着泡,金黄的油花浮在表面。老翁和车夫哪里还顾得上斯文,伸手就抓住鸡腿,手指一撕,油汁顺着指缝往下淌,大快朵颐起来。李栓柱和王桂英看得发笑,也跟着拿起筷子,屋里满是咀嚼声和畅快的笑声。

饭桌上,李栓柱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,小声问道:“老人家,您总叫我恩人,可我实在想不起来,何时帮过您啊?” 王桂英也跟着点头,筷子停在半空,说道:“是啊老人家,您说说,也好让我们心里踏实。”

老翁却端起酒碗一饮而尽,抹了把嘴岔开话题:“这酒后劲足,恩人再走一个!” 说着又给李栓柱满上,任凭夫妻俩怎么追问,他要么低头喝酒,要么夸赞鸡肉鲜香,死活不肯明说来历。

酒气混着菜香,屋里暖烘烘的,烛火摇曳着,把人影映在土墙上。李栓柱本就不善饮酒,几碗米酒下肚,脑袋像裹了层棉花,眼皮不停打架,趴在桌上便沉沉睡去。老翁和车夫也喝得面红耳赤,趴在桌旁,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。

不知睡了多久,王桂英的惊叫声突然刺破耳膜:“相公!快醒醒!这…… 这是啥?”

李栓柱猛地睁开眼,脑袋还有些发沉,迷迷糊糊抬眼一看,只见两只黄皮子正趴在桌案旁睡得香甜,大的那只蜷缩着身子,下巴上一撮稀疏的白绒毛,像极了老翁的胡须;小的那只紧紧贴着它,毛色油亮,很像三年前叼走他们家鸡的那只!

他愣在原地,半晌过后猛地拍了下大腿,瞬间明白过来,原来那老翁和车夫,竟是当年偷鸡的黄皮子所变!三年前一幕幕涌上心头,百般滋味在胸口翻腾,说不清是好笑还是感动。

李栓柱跌跌撞撞跑到院外,月光下,马车早已不见踪影,只留下几根被踩扁的高粱杆,散在冰冷的泥地上;他又冲进厢房,只见那些粮食依旧堆得像小山,金黄的米粒、饱满的麦仁,还带着阳光的气息,丝毫未动。一股暖流从心口涌到眼眶,眼泪 “唰” 地就下来了。

等他擦干眼泪回到屋里,那两只黄皮子早已没了踪影。

夫妻俩对着满屋粮食,久久说不出话。王桂英眼圈发红,抬手抹了把脸,声音带着懊悔:“当年都怪我心眼窄,一只鸡而已,非要置它们于死地。若不是你心善,拦着不肯下夹子,咱们夫妻俩早成饿殍了。” 李栓柱握住她的手,心里暖烘烘的:“万物有灵,善待它们,就是善待自己。”

靠着这些救命粮,夫妻俩顺利熬过了最艰难的饥荒。他们没有独享,李栓柱扛着粮食挨家挨户敲门,给那些快要饿死的邻里送去米粮;靠着这份善意,周边不少穷人都活了下来。

往后的日子里,李栓柱总盼着能再见到那两只黄皮子,当面说声谢谢。可自那夜之后,黄皮子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他心里满是遗憾,便找了块上好的桃木,亲手打磨光滑,刻上 “黄仙恩公” 四个大字,用红绳系着,摆在堂屋正中的供桌上。

每日清晨起床,傍晚睡前,李栓柱都会恭恭敬敬地烧上一炷香,磕三个头,嘴里喃喃:“恩公,多谢救命之恩。” 这习惯一坚持就是一辈子,那桃木牌位被香火熏得愈发温润,就像他从未改变的善心,在岁月里沉淀出最动人的光泽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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